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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天三尺三

热度 1已有 400 次阅读2009-10-18 22:52

离天三尺三
    
    “ 山,快马加鞭未下鞍。惊回首,离天三尺三。山,倒海翻江卷巨澜。奔腾急,万马战犹酣。山, 刺破青天锷未 残。天欲坠,赖以拄其间。”
    
     ——毛泽东
    
    我抽了根烟,害怕眼前出现的巨浪。你只垂卧船首,那神情远没有惊讶和恐惧。倒饱满了思绪。这令人心惊肉跳的巨神此刻只能用来衬托你的镇定和冷静。于是你让我放下了心,把恐惧放底也把心儿随着安宁的方向舒展。在你身边,勇气来的那么容易。
    你笑了,这随时落水的危机显然没能把你的神情从深沉中叫醒。谁都不知道你在思考什么,难道这思绪比生命还要贵?待到山水平静的时候,你又似被谁突然一阵唤叫,从梦中惊醒。我疑惑了,很彻底。你醒来的时候感叹的是,这难得的美景。
    于是,我跟着望了望天地,山沿着两岸悄悄的从身边远离,天在顶端似乎并不在意逗留还是离去,我看到的是山似乎已快接近天的平面,而水,水流击打船底两侧掠去的声音很让我有种不安的危机。
    但我又迷糊了,你也点了根烟。慢慢的走向甲板。船夫化着双浆笑语殷殷。你叫止了船夫,在船的中间摆下了茶具。这山水相连的世界突然只剩下我,他和你。
    很快的夕阳西下,你一言,我一语,想不到时间就这么匆忙的从人的声音中溜过去,这浪花也似乎懂人意,没有了之前的惊涛骇意。
    你又抽出了根烟,船夫在身后为你起火,你笑着说,自立更生啊!于是天地间有一片开怀的声音穿开,连鸟也从丛林中跃出,鱼儿也惊喜。
    这仅仅是开始,心情在山水之间没有了烦躁,但我迷糊了,是你治愈了山水,还是山水把你从沉没中唤醒。
    沿着夕阳归去,离天地之间的距离不远,也不近,远似长征二万五,近似离天只三尺。
    ……
    
    
    第九根烟─-明月楼高休独倚
    
    “黯乡魂,追旅思。夜夜除非,好梦留人睡。明月楼高休独倚。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。”
    
    分不清,那是人的惆怅还是景物的冥思。我把自己的感受流露无遗,但愿思绪跟着离去的不是雨,而是象沙子一样的坚硬,在土地的面容上待上一会。为什么写烟呢?这一根一根的香烟象极了小鱼儿嘴里的气泡,接触到水面也就化为灰烬。你又多情了,在近似无底的海洋里,跃然游戏,我说的是你,还是自己,我也说不清。所以你当我是个透明的人吧,有则读之,无则放在一边凉去,其实这也是我最想得到的效应。
    天凉好个秋,你说惆怅其实是少女少男的心,西厢记里的少年在赶京的时候偶遇的缘分是一场梦。但梦似乎来的措手不及。十二年,才高八斗的才子真正寻找到了什么,爱情和事业?我迷糊了。于是丢一边去,听自己喜欢的歌曲。那只是一只上了岸的鱼。
    我也排斥这么美丽的爱情了?我跳进湖水,海龟在睡觉,鱼儿在发抖,我上前去,想潜入美丽的龙王的宫殿,寻找中意的小龙女,我越加的迷糊了,我冒着生命的危机就是为了看上我中意的姑娘一眼。于是我也就更加强烈的断定,其实我病了。
    有条狗也下水了,他舔了舔海水,但昏迷了,不是死去。我看到了他毛茸茸的脸上泛起的红晕。我也试着吸允,那根本不是海水,是上天美妙的佳酿,怪不得狗也下水。
    原来意识上早就迷糊了,海水是酒,那下酒的人会是什么呢?酒鬼么?
    你对我说,瞧,你的小龙女。
    我下意识的睁开迷离的双眼。可惜美人很蒙胧。我又闭上了双眼,龟仙拿着神针对我说,你必须搬得动这重量才有资格见龙女。我突然没了兴趣,在没有底的水里,我相信龟仙也醉了。也于是我就没再挣扎着见自己的心仪。我相信所谓的爱情是不需要考验的。
    这世间的缘分很迷离,我指的是你还是自己,你也迷糊了,因为你有你的。我有我的爱情。
    爱情!
    唉,情……
    
    
    第十根烟——人生失意无南北
    
    明妃初出汉宫时,泪湿春风鬓脚垂。低徊顾影无颜色,尚得君王不自持。
    归来却怪丹青手,入眼平生几曾有;意态由来画不成,当时枉杀毛延寿。
    一去心知更不归,可怜着尽汉宫衣;寄声欲问塞南事,只有年年鸿雁飞。
    家人万里传消息,好在毡城莫相忆;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,人生失意无南北。
     
     ——王安石
    
    第十根烟,聊什么呢?聊有下南北吧,聊南北的什么呢?聊聊南北的风土人情吧。这话题扯远了,连北都没去过,怎么聊呢,倒是一直生长的南方有着深厚的回忆,尽管南方之地还存在着很大一部分的陌生。你该笑我了,孤陋寡闻吗?我有自己的清静,闭着双眼说心事,我想大概会比睁着大眼睛瞎说来的深刻的。这就是心情……
    今天和安石一起回忆,但似乎说不出什么类似春花秋月的心情。大丈夫总在焦头烂额的秉烛夜书,你难道不为之心动。我觉得他在现在应该学会抽烟的,至少在写字的时候抽着烟望月。你笑我了,别总把自己的思绪硬套在别人的头上,况且,安石这么一个大文学家素质何其高,不会连这点克制也没有。我点了烟,望下自己。想不到我也做了件对不起古人的事情。但我可以反驳吗?我说,你懂个屁。似乎在这美妙的诗句下面说这不雅之语,亵渎了我们可爱的伟大的诗人,王安石先生。在此先自我检讨。于是不在理会别人的言语,写字吧,在这没有烦扰的时刻里。
    喜欢就这么随意的抒发自己的感觉,雁南飞,是否已不在留恋故里,还是急于给自己一个避难的场地,那两只脚着地的生物说,其实你们随着时令季节往来于南北,但你们没有生物们高超的智慧,所以你们没有感觉,不会感动。我也是两脚着地的生物,为什么看你们总感到你们是带着无奈离开。是林子少了,还是生活问题呢?可爱的原野里的生灵。
    你一定见到过雪,那是多么美妙的事物。于是你第一次见雪的时候,你既然冲动的想冷藏一片留给南方的孩子,让他们知道生活的不同。也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清澈。后来你没能留住雪,雪在冰冻的雪柜里,半路早已化为南方的雾气。于是你检起南方的一片枯叶,那是荔枝的叶子,南国这美丽的可爱的果子是否可以让北方的孩子知道,其实南国的孩子是一粒粒甜蜜的果实。雁飞过,你的思绪突然停止,何必吓折腾呢,那不正好是南北最好的连接么?
    很长的烟蒂从手中脱落,我吹散飘入手中的烟灰。
    人生失意有几时呢?雁过无痕,花落再开。
    ……
    
    
    第十一根烟——少年不识愁滋味
    
    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;爱上层楼,欲赋新词强说愁。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;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。”
    秋风秋雨的天气,云际就在眼前。愁闷的心已经过几个时节。回首处,夕阳在前,雨落无形。
    怀疑,一直怀疑时间会在某个时令突然静留,等待你去探究,探究什么?一颗无聊的心为何连着无尽的秋风,独自飘零!
    许这本是个多情的季节,偏又遇上多情的你,你无法卷缩手中的文卷,连着心意解读这清风吁吁的湖泊,沉醉在自己的天地里。
    在这样的夜里,能做些什么呢?望着有些泛蓝的天,细细斟酌发黄的回忆。可能深夜熟睡的心又会惊醒。在遗忘的边缘漫无边际的沉淀在没有结局的故事里。
    有点悲戚了,云天外是一轮圆月,习惯性的思维推着我走向另一个无尽的思绪。
    花会凋零,鸟会飞尽。这是个什么世界。冰已经在水的世界沉静,不是怀疑其玉洁,更不是怨恨其离弃水的本质,我想冰只是想用最后的意志表明水的坚决。
    可惜你终化为水,在细水长流的理念中漫漫的走完自己终为水的命运。
    你一定相信永恒的存在,不然你不会沿着没有尽头的世界长流。你的结局也许是某一时刻的干枯,但你相信,云气是另一种精神的升华!
    含着烟,雨细得如英台的梦,愁的象黛玉的泪,徘徊在有些积水的草地,就这么走着,走着。
    我看清了虚假与恐惧,这梦的世界没有哪个方向是我该去。
    ……
  


转自: http://www.21pw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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